蛹生 002 化身人蛇
() 第三列地铁呼啸而来，门打开了。
剑羽忽然抛开不昧，傲然冷冷地说道：“这是你欠我的！现在算还了，我们分手。”两句短暂的话说完嘴上却还挂着冷笑。
不昧一下子崩溃了，冲过去抓住剑羽，但剑羽几个躲闪，左弯右绕灵活地钻进了地铁，不昧追过去，列车两边的门却稳稳合上了。
不昧气坏败急地站在原地，愤恨的目光几乎可以杀死每个旁观者。但她到底什么都没做，只是呆呆站着。只是心里翻来覆去地搅动着，糟糕到了透顶，原本平静的心弦被剑羽拨弄得噌噌乱响。
她愤恨地望着车厢内的剑羽，心火熊熊燃烧，“风剑羽！你滚蛋！”喊完这一句，忽然感到下身一阵疼痛，两脚不自觉地合拢，越收越紧，火辣辣的感觉一阵接一阵。
旁观者都不明所以，看着不昧倒下去，有人问：“是不是气到心脏病发作了？”不昧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剑羽在车窗内看到不昧脸sè大变，挣扎不已，两腿不断磨蹭着地板。心想，莫非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吃错药了，怎么会这样？难道疯了？耍我的，但看上去又不像，不昧不是这么脆弱，不是这么玩不起的人。
就在列车开动的霎那，不昧惊得大叫一声，两腿一摆，赫然变成一条像蛇又像鱼的尾巴！麟光闪闪！
周围的人有吓得大叫的，有愣住了的，有镇定地掏出手机录像的，每个人的眼神都离不开不昧，无法敢过去询问。
列车呼啸而过，连同剑羽慌张无措的目光一同没入幽黑的隧道……
不昧早已花容失sè，只道是做梦，但周围的人都没有看错。
“天啊，太恐怖了，怎么会变成鱼尾！”
“怎么回事？我没眼花到这程度？”
“靓女，你怎么了啊！”
不昧尝试着甩动尾巴，那尾巴听话地摆动着，仿佛与生俱来，这货绝对不是接的，每一根指挥神经都跟身体搭上了。
不昧害怕地伸出手去，触摸着透明的鳞片，一指一动，全都有感觉，就好象自己与生俱来的大腿一样。鳞片下透出粉红sè的皮肤，那颜sè粉得像桃，水灵灵的，滑溜溜的，仿佛少女温润的脂肪。这样一条鱼尾，本该是很漂亮很惊艳的，放在水底任何动物身上都行，然而偏偏生在欧阳不昧身上就怪异了。
不昧曲起一臂试图站起来，但鱼尾光滑无比，根本连坐都不能。
不昧无助地掩面大哭，“救命，救命，救我啊！”
地铁保安从秩序监控上见到聚众围观的场面，越扩越大，纷纷扰扰，谁也不打算走开，于是赶紧夹了电棍赶来。
保安一看，也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名保安商量：“把她先拖到保安室。”
“不不不，我不要被研究，送我回家，求你送我回家。”不昧哀求起来，满脸泪珠。
“到保安室说。”
说着两人合力架起不昧，不昧试图挣脱，尾巴猛地一摆，竟然将两名保安都绊倒在地。不昧向人群爬去，一个个地求助。然而没有人敢过去拉她一把。
一个帅气十足的男人挤进人群，瘦削的脸庞、炯炯的目光，略带忧郁的眉势，正是刚才强吻不昧的男人――风剑羽。他脱下风衣，一把裹住不昧的尾巴，不昧抬头一看，仿佛找到了救星，“剑羽，你终于回来了，快带我走，快背我！”
剑羽抱起不昧，大叫一声：“让开！”
保安拦住他，“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请让开。”
人群中一名中学生喊道：“刚刚不是说分手了吗？”
“让开！”剑羽不做解释，抱着不昧钻着空子出去。
不昧掩住脸庞，抽泣不已。
此刻若还搭地铁，不昧必定被抓去研究，后半生便像关进了牢笼了。
好不容易挤到地铁口，身后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蟑螂也钻不进一只。
尽管有风衣包裹着，但还是包不住全部，不断有人围过来看，个个举起手机拍照录像。剑羽一手抱着不昧，一手连推带打拨开人群。
“taxi！”
一名的士司机以为是重症病人，忙停车开门，一看，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剑羽关上车门，那司机还在惊呆之中。
“快开车！”
“……啊，哦哦哦，这，这怎么回事啊？大白天见妖怪了！”
无论如何，妖怪已经上了车，不开也得开了。
不昧与剑羽暂时得到安静，不昧抱着剑羽大声痛哭起来，“救我，剑羽，救我！”
剑羽安慰抚摸着不昧：“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不昧信任地点点头，仿佛冥冥中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她预感到，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变样了！
剑羽家中，摆设着各式各样的化学器具，试管挂满了整个工作台，有些试管上贴了一道纸符，里面转动着几团彩雾般的东西。剑羽与不昧一进来，那几团彩雾便腾地翻滚起来，从试管里传出一个声音：“咦？快看，这人怎么长了条尾巴？”
“是他女朋友，怎么突然就变了？”
……
剑羽将不昧放到自己床上，拉上所有的窗帘。
不昧看着自己的尾巴，勉强支起身体，“剑羽，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剑羽为难道：“实话说，我也不清楚你这种状况到底怎么回事？我抓鬼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看来得翻翻先祖的笔记看有没有线索。”
“连你都不知道……”不昧鱼尾一摆，将床边的台灯打了下去，觉得还不够泄气，又横扫了几下，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不是真的，好不好？你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啊？”不昧苦苦问道，她真希望剑羽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剑羽由着她发泄，也不劝阻，不昧失望地转过身去，尾鳍扫过他的脸庞，柔柔的，软软的，像一阵风，像少女的裙裾。
剑羽忍不住抱着她，不昧挣扎地道：“我不要鱼尾！不要让我看到它！”说着拼命摔着尾巴，一片幼鳞刮落下来，渗出一丝鲜血。
剑羽按着她，不昧尾巴朝剑羽头额一拍，鱼鳍逆刮而过，剑羽眉边被割出一道血痕来。
不昧看着他，这才冷静了。剑羽擦去血迹，“或许能变回来也说不定呢，千万不要冲动。”
“可是我好怕，我怕全身都变成鱼了，那可怎么办？”不昧担心得哭了起来。
“让我想想办法。”
剑羽看着她的鱼尾，用手轻轻顺势一摸，“有感觉吗？”
“有，就跟自己的腿一样。”
剑羽试图让不昧放松一些，于是笑笑说，“这样也不错嘛，成了美人鱼了，很快就会上报纸上电视，美国探索频道马上来采访了。”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那样我宁可死掉。”
“今天那种场面，什么都被他们给拍下来了。”
“那怎么办？我不想被送去研究。”不昧带着哭腔说道。
“那就得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怎么走？去哪里？”不昧无奈地望着自己的鱼尾。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剑羽别有话意。
“我从……哪里来？”不昧喃喃地说着，陷入了与生俱来的谜团：“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剑羽，我是捡来的，你知道的啊。”
“那就回去那个乡下。去到时再找其他线索。但我总觉得，你瞒着我什么。”
剑羽忽然抛开不昧，傲然冷冷地说道：“这是你欠我的！现在算还了，我们分手。”两句短暂的话说完嘴上却还挂着冷笑。
不昧一下子崩溃了，冲过去抓住剑羽，但剑羽几个躲闪，左弯右绕灵活地钻进了地铁，不昧追过去，列车两边的门却稳稳合上了。
不昧气坏败急地站在原地，愤恨的目光几乎可以杀死每个旁观者。但她到底什么都没做，只是呆呆站着。只是心里翻来覆去地搅动着，糟糕到了透顶，原本平静的心弦被剑羽拨弄得噌噌乱响。
她愤恨地望着车厢内的剑羽，心火熊熊燃烧，“风剑羽！你滚蛋！”喊完这一句，忽然感到下身一阵疼痛，两脚不自觉地合拢，越收越紧，火辣辣的感觉一阵接一阵。
旁观者都不明所以，看着不昧倒下去，有人问：“是不是气到心脏病发作了？”不昧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剑羽在车窗内看到不昧脸sè大变，挣扎不已，两腿不断磨蹭着地板。心想，莫非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吃错药了，怎么会这样？难道疯了？耍我的，但看上去又不像，不昧不是这么脆弱，不是这么玩不起的人。
就在列车开动的霎那，不昧惊得大叫一声，两腿一摆，赫然变成一条像蛇又像鱼的尾巴！麟光闪闪！
周围的人有吓得大叫的，有愣住了的，有镇定地掏出手机录像的，每个人的眼神都离不开不昧，无法敢过去询问。
列车呼啸而过，连同剑羽慌张无措的目光一同没入幽黑的隧道……
不昧早已花容失sè，只道是做梦，但周围的人都没有看错。
“天啊，太恐怖了，怎么会变成鱼尾！”
“怎么回事？我没眼花到这程度？”
“靓女，你怎么了啊！”
不昧尝试着甩动尾巴，那尾巴听话地摆动着，仿佛与生俱来，这货绝对不是接的，每一根指挥神经都跟身体搭上了。
不昧害怕地伸出手去，触摸着透明的鳞片，一指一动，全都有感觉，就好象自己与生俱来的大腿一样。鳞片下透出粉红sè的皮肤，那颜sè粉得像桃，水灵灵的，滑溜溜的，仿佛少女温润的脂肪。这样一条鱼尾，本该是很漂亮很惊艳的，放在水底任何动物身上都行，然而偏偏生在欧阳不昧身上就怪异了。
不昧曲起一臂试图站起来，但鱼尾光滑无比，根本连坐都不能。
不昧无助地掩面大哭，“救命，救命，救我啊！”
地铁保安从秩序监控上见到聚众围观的场面，越扩越大，纷纷扰扰，谁也不打算走开，于是赶紧夹了电棍赶来。
保安一看，也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名保安商量：“把她先拖到保安室。”
“不不不，我不要被研究，送我回家，求你送我回家。”不昧哀求起来，满脸泪珠。
“到保安室说。”
说着两人合力架起不昧，不昧试图挣脱，尾巴猛地一摆，竟然将两名保安都绊倒在地。不昧向人群爬去，一个个地求助。然而没有人敢过去拉她一把。
一个帅气十足的男人挤进人群，瘦削的脸庞、炯炯的目光，略带忧郁的眉势，正是刚才强吻不昧的男人――风剑羽。他脱下风衣，一把裹住不昧的尾巴，不昧抬头一看，仿佛找到了救星，“剑羽，你终于回来了，快带我走，快背我！”
剑羽抱起不昧，大叫一声：“让开！”
保安拦住他，“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请让开。”
人群中一名中学生喊道：“刚刚不是说分手了吗？”
“让开！”剑羽不做解释，抱着不昧钻着空子出去。
不昧掩住脸庞，抽泣不已。
此刻若还搭地铁，不昧必定被抓去研究，后半生便像关进了牢笼了。
好不容易挤到地铁口，身后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蟑螂也钻不进一只。
尽管有风衣包裹着，但还是包不住全部，不断有人围过来看，个个举起手机拍照录像。剑羽一手抱着不昧，一手连推带打拨开人群。
“taxi！”
一名的士司机以为是重症病人，忙停车开门，一看，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剑羽关上车门，那司机还在惊呆之中。
“快开车！”
“……啊，哦哦哦，这，这怎么回事啊？大白天见妖怪了！”
无论如何，妖怪已经上了车，不开也得开了。
不昧与剑羽暂时得到安静，不昧抱着剑羽大声痛哭起来，“救我，剑羽，救我！”
剑羽安慰抚摸着不昧：“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原因的。”
不昧信任地点点头，仿佛冥冥中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她预感到，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变样了！
剑羽家中，摆设着各式各样的化学器具，试管挂满了整个工作台，有些试管上贴了一道纸符，里面转动着几团彩雾般的东西。剑羽与不昧一进来，那几团彩雾便腾地翻滚起来，从试管里传出一个声音：“咦？快看，这人怎么长了条尾巴？”
“是他女朋友，怎么突然就变了？”
……
剑羽将不昧放到自己床上，拉上所有的窗帘。
不昧看着自己的尾巴，勉强支起身体，“剑羽，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剑羽为难道：“实话说，我也不清楚你这种状况到底怎么回事？我抓鬼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看来得翻翻先祖的笔记看有没有线索。”
“连你都不知道……”不昧鱼尾一摆，将床边的台灯打了下去，觉得还不够泄气，又横扫了几下，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不是真的，好不好？你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啊？”不昧苦苦问道，她真希望剑羽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剑羽由着她发泄，也不劝阻，不昧失望地转过身去，尾鳍扫过他的脸庞，柔柔的，软软的，像一阵风，像少女的裙裾。
剑羽忍不住抱着她，不昧挣扎地道：“我不要鱼尾！不要让我看到它！”说着拼命摔着尾巴，一片幼鳞刮落下来，渗出一丝鲜血。
剑羽按着她，不昧尾巴朝剑羽头额一拍，鱼鳍逆刮而过，剑羽眉边被割出一道血痕来。
不昧看着他，这才冷静了。剑羽擦去血迹，“或许能变回来也说不定呢，千万不要冲动。”
“可是我好怕，我怕全身都变成鱼了，那可怎么办？”不昧担心得哭了起来。
“让我想想办法。”
剑羽看着她的鱼尾，用手轻轻顺势一摸，“有感觉吗？”
“有，就跟自己的腿一样。”
剑羽试图让不昧放松一些，于是笑笑说，“这样也不错嘛，成了美人鱼了，很快就会上报纸上电视，美国探索频道马上来采访了。”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那样我宁可死掉。”
“今天那种场面，什么都被他们给拍下来了。”
“那怎么办？我不想被送去研究。”不昧带着哭腔说道。
“那就得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怎么走？去哪里？”不昧无奈地望着自己的鱼尾。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剑羽别有话意。
“我从……哪里来？”不昧喃喃地说着，陷入了与生俱来的谜团：“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剑羽，我是捡来的，你知道的啊。”
“那就回去那个乡下。去到时再找其他线索。但我总觉得，你瞒着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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