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演义 ０１３ 虎啸风生·投辽东白马将军
却说刘焉临走之前，依言给了项羽一封推荐信，叫后者去投奔正在幽州东北方和乌桓族交战的公孙瓒，项羽得了这个便利自然不肯放过，刘焉前脚才走，他后脚就率领着自家兄弟和手下五千人马，悄无声息得出了幽州城的北门。
前后不过是一天光景，chūn风得意马蹄疾之下，次rì黄昏时众人已经来到了幽州北方百里开外的重镇――渔阳！
“渔阳吗？这里就是渔阳吗？”得知自己到了渔阳之后，项羽和张良都是不约而同的一愣，后者更是登高远眺，喟然一叹：“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好个陈胜！好个吴广！”
两人之所以这么感慨，却原来是因为当年陈胜、吴广之所以揭竿而起，反抗大秦帝国，就是因为在押解九百个犯人来渔阳的过程中耽搁了时间，按照法规当斩，情急之下这才发动了那次堪称是点燃反秦第一弹的大泽乡起义。此后，才有了项羽、张良等人的粉墨登场，也才有了刘邦的大汉江山！
刘邦从一个小无赖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汉天子，连带的他的子子孙孙也安安稳稳得坐了近四百年江山，这无疑是对陈胜那有感而发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最好佐证！
只是感慨归感慨，项羽却遇到了另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虽然从刘老头那里得知公孙瓒目下就在渔阳，可是要怎么去找他呢？
“公孙瓒？大哥，你这么马不停蹄的，是来找公孙瓒的吗？”
“是啊！怎么？莫非三弟认识这公孙大人？”
“认识啊！”
“……，你别蒙我啊！”
“真得认识啊！大哥你不知道：前些年的时候，公孙瓒当过涿县的县令，我和他倒不是很熟，不过我老爹和他很熟的，平时无事，他还时常来我家桃园和我那已经背过气去的老爹下围棋呢！”张飞才这么说着，项羽就喜出望外得一把拉住了这小子的衣袖，连声确认：“当真？三弟此话当真！？”
“大哥，小弟从来不撒谎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心怀大畅之下，项羽一边命令关羽统率着那五千将士驻扎在渔阳城西郊开外，一边叫上张飞和张良，三人踏着夜sè，轻装走进了渔阳城。只是因为天sè已晚，无奈之下三人不得不在客栈耽搁一夜，次rì一大早，项羽就拉扯着张飞上渔阳街上购置了一些还算有些档次的礼物，而后便带着自己的三弟和jīng于看相占卜的张良，以故人之子的身份，找上了公孙瓒的家门。公孙瓒听说涿县故人之子来找自己，先是一愣，他都有些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当过涿县的县令了，在一听到张飞父亲的名讳，这才想起什么似得大笑着迎了出来，见到张飞就声音洪亮得高声呼喊：“果然是益德吗？哈哈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俺大哥的风！”
“啊？”
“末将项鼎，乃是前幽州太守刘焉门下，rì前刘大人被调往益州，临行前叮咛在下：叫在下率领本部五千人马来投奔公孙将军！”心头虽然暗恨张飞的直截了当，但是三言两语之间，项羽就将自己的意图说得一清二楚，就在公孙瓒稍稍一愣时，项羽更是恭敬得拿出了刘焉的推荐信。展信一看，公孙瓒眉头舒缓得大笑道：“哈哈哈……原来项将军不但是刘大人的得力干将，还是益德的大哥吗？好！没问题！如果不觉得屈就的话，就在伯圭手下听差！对了，你那五千军马呢？”
伯圭，是公孙瓒的表字，而相比起项羽来公孙瓒更在乎的，其实还是那五千兵马――毕竟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们是昨晚赶到渔阳地界，因为害怕夜深扰民，所以由我们三人轻装来拜见将军，其他士卒，都屯守在城西一处山麓脚下！”项羽应对有规，本以为公孙瓒会好好夸奖自己一番，不想公孙瓒一听说项羽的五千人马是在城西，不由得脸sè一变：“怎么？你们不是从城南方向来的吗？”
“这……”眼见公孙瓒神sè有异，项羽不答反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坏了！唉！你们不知道：北方乌桓虽然在数年来一直被我打压着，但是近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军马又彪悍起来，相应的，也再度表现出了南侵的迹象。不瞒三位：前些rì子，乌桓刚刚突袭过渔阳，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驻守渔阳。可是现在我们也只能确保东门和南门的绝对安全，至于西门和北门，却时常会有乌桓的游击铁骑来sāo扰！”
“公孙将军是怕……”
“不过料来无妨！乌桓的游击铁骑虽然来去如风，数量却并不会太多，大致也就是一两百人的游击纵队，如果项将军手下有五千兵马坐镇，倒也不须太过担心。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这就调集我的‘白马义从’走一趟城西，去把那五千人马迎接进来！”这么说着，公孙瓒已经吩咐手下召集那支由他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骑兵纵队，项羽一边暗暗感德公孙瓒的仗义，一边却并怎么担心关羽的安危，就算乌桓出动三万大军，恐怕也无法彻底击溃关羽和那由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五千jīng兵呢！不想就在公孙瓒集合完毕渔阳守军之后，接到一个突如其来的jǐng报：北方乌桓，竟然毫无征兆得发动了十万大军，分成两股，直扑渔阳的北门和西门而来！
“十万大军！？这怎么会……乌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兵马！？”
即便是之前对乌桓的攻击表现得颇有些不屑一顾的公孙瓒，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由得大惊失sè，却原来乌桓铁骑向来骁勇，加上他们是草原游牧民族，骏马彪悍、骑术jīng湛，如果是单对单的，公孙瓒手下的一般骑兵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往rì公孙瓒之所以能够在对战乌桓的战斗中取得绝大部分优势，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乌桓人少兵少，是被公孙瓒压着打的！
不想突然之间，乌桓竟然冒出了十万大军吗？
公孙瓒，字伯圭，人称白马将军。
然而此时，面对乌桓宛如天降的十万大军，这白马将军也不由得踌躇不决起来。
“敢问将军：您手上有多少兵马？”
“……，只有五万之众！”
“战报不是说：乌桓的十万大军是分成两拨，分别攻击渔阳的北门和西门吗？那么以将军的五万兵马，能否抵御对方的五万兵马？”说着眼见公孙瓒微微一愣，项羽豪气干云得请令：“若是将军有办法拖住攻击北门的五万乌桓军，我就有办法让攻击西门的五万乌桓军溃不成军！届时我横军北上，与将军合兵一处，便是对方号称十万大军，也必定有来无回！”
“项将军，莫不是想用自己的五千兵马牵制对方的五万铁骑？这不可能！你根本没见识过乌桓铁骑的实力！”
“那么依大人所见：要怎么办呢？”
“这……”
“公孙将军！可否听我一言？”就在公孙瓒迟疑不定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良突然踏上一步，朝着公孙瓒好生说道：“北方乌桓，向来地少人稀，加上这些年来将军一直致力于消灭乌桓之危，战事频繁，他们怎么可能拥有十万铁骑？退一步说：如果他们真得拥有十万铁骑，又怎么可能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呢？难道这十万铁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地上冒出来的？还是――某些有心人假扮的呢？”
“这位先生……”
“我听说过一句话：乌桓英勇，不如白马义从；辽东所患，尽在张家二子！”张良所谓的“白马义从”，乃是公孙瓒身边的一支亲信jīng锐骑兵，因为所有人都骑白马而名震辽东，至于“张家二子”指的则是在辽东为乱的张纯和张举两人！听了张良这带着恭维的言语公孙瓒不由浑身一震，稍一思量，当即朝着项羽明言：“项将军既然请命，伯圭也不便驳回，即如此，西门得失、渔阳安危，尽皆托付给项将军了！”
“将军放心！单有一兵一卒在，绝不敢让蛮夷进城！”
这么说着，公孙瓒和项羽等人已经分成北、西，交错而去，只是一路之上，项羽不免询问着关于张家二子的情况。
抛开公孙瓒以五万渔阳守军对站五万乌桓铁骑不说，且说项羽一行三人出得城门，果然就听到了西郊方向传来的轻微杀伐声，当下三人再不敢耽搁，一路疾驰，不片刻便见到了留守军中的关羽，眼见前方战团虽然已经开打，但是因为关羽采取了据地力守的防御工事，所以己方伤亡并不是很大，又见关羽运筹帷幄、指挥若定，项羽反倒是一阵欣慰。
当然现在似乎也不是欣慰的时候，赶紧杀敌才是正道。
“三弟！你统领骁武骑，全员出战，务必要冲散那什么乌桓铁骑，给你老爹的好友看看！”
“得令！”
“二弟！你统领神策骑，迂回绕到敌军背后，能杀则杀、能冲则冲，若是敌兵势大，则虚掩气势，故布疑兵！”
“得令！”
“传令本部三千步弓兵，分一千人身披重甲、手持大盾，站在防线最前沿，防御敌人的弓箭和骑兵冲锋；剩余两千人弯弓搭箭、飞弩扬矢，瞄准这些蛮夷的战马，给我――shè！”
一声令下，随着关羽和张飞这两条出水游龙的分头突击，项羽本部的三千步弓兵也随着他的号令开始变换阵型，在项羽亲自上阵，东奔西走得杀退了冲到附近的一小队乌桓骑兵之后，大盾防线已经完成，后边的弓箭部队也已经箭在弦、弓如月，一切就绪。项羽随手一挥，阳光下，飞矢点点，急箭串串，势如流星得冲杀向了对面也正冲杀过来的乌桓骑兵！
乌桓骑兵其实也在shè箭，毕竟以他们马背上长大的身手，一边冲锋一边shè箭并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乌桓骑兵shè过来的弓箭绝大部分都被防守在前边的大盾部队给挡住了，就算偶尔有一些箭矢从缝隙间偷溜过去，也伤不到重甲护身的近战步兵；可是乌桓骑兵身上的轻质铠甲却不能有效得挡住项羽这边飞过来的弓箭――为了保持骑兵的机动xìng，骑兵一般都不会装备重甲，自然更不可能在一边骑马、一边shè箭的同时，还能一边拿这个大盾牌耀武扬威……
这么一来，双方一轮箭雨过后，项羽这边不过是伤了三五个人，乌桓那边却已经被shè杀了好几百人！
却在这时，张飞的骁武骑也已经绕开双方弓箭的对shè，悄悄地扑了上去，这么一来，乌桓骑兵jīng湛的shè术便没了用武之地，在和骁勇善战的骁武骑拉开近战之后，乌桓骑兵的死亡率蹭蹭蹭得飞升起来。因为怕误伤到张飞他们，项羽自然没敢再拉弓shè击，但是就趁着张飞牵制住对方的同时，项羽却已经指挥着三千步卒步步为营得逼迫上去。
突然间，敌军后方传来一片杀伐声，神sè一动，项羽立马横刀，拔出天雷无妄便遥相一指前方。
敌军后方的动乱，显然是关羽所率领的神策骑引发的，依照项羽之前的吩咐，如果敌人势大，关羽是绝对不会这么冒然和敌人交火的，除非就像张良之前所说的：乌桓所谓的十万铁骑，不过是一个幌子，人数虽然众多，却绝对不可能全是乌桓铁骑，从一向审慎的关羽胆敢以三百人的神策骑挑动敌军后方大营来判断：项羽甚至怀疑，对方的总兵力恐怕也不过两三万人！
也正因此，项羽这才指挥着部下全军冲锋――不管对方是不是真正的乌桓铁骑，如果他们只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能力的话，别说了两三万人了，就是真的十万大军，又如何？
项羽这边才一冲锋，之前还在和张飞的骁武骑缠斗的那些乌桓骑兵立马拨转马头，回身就跑，这一来项羽军气势更盛，骑兵、步兵一起联动之下，紧追不舍而去。不片刻，便见到了关羽率领的神策骑果然正在追杀四处逃逸的敌军。
三兄弟汇合到一处，威势大增，一时间――所向披靡！
前后不过是一天光景，chūn风得意马蹄疾之下，次rì黄昏时众人已经来到了幽州北方百里开外的重镇――渔阳！
“渔阳吗？这里就是渔阳吗？”得知自己到了渔阳之后，项羽和张良都是不约而同的一愣，后者更是登高远眺，喟然一叹：“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好个陈胜！好个吴广！”
两人之所以这么感慨，却原来是因为当年陈胜、吴广之所以揭竿而起，反抗大秦帝国，就是因为在押解九百个犯人来渔阳的过程中耽搁了时间，按照法规当斩，情急之下这才发动了那次堪称是点燃反秦第一弹的大泽乡起义。此后，才有了项羽、张良等人的粉墨登场，也才有了刘邦的大汉江山！
刘邦从一个小无赖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汉天子，连带的他的子子孙孙也安安稳稳得坐了近四百年江山，这无疑是对陈胜那有感而发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最好佐证！
只是感慨归感慨，项羽却遇到了另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虽然从刘老头那里得知公孙瓒目下就在渔阳，可是要怎么去找他呢？
“公孙瓒？大哥，你这么马不停蹄的，是来找公孙瓒的吗？”
“是啊！怎么？莫非三弟认识这公孙大人？”
“认识啊！”
“……，你别蒙我啊！”
“真得认识啊！大哥你不知道：前些年的时候，公孙瓒当过涿县的县令，我和他倒不是很熟，不过我老爹和他很熟的，平时无事，他还时常来我家桃园和我那已经背过气去的老爹下围棋呢！”张飞才这么说着，项羽就喜出望外得一把拉住了这小子的衣袖，连声确认：“当真？三弟此话当真！？”
“大哥，小弟从来不撒谎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心怀大畅之下，项羽一边命令关羽统率着那五千将士驻扎在渔阳城西郊开外，一边叫上张飞和张良，三人踏着夜sè，轻装走进了渔阳城。只是因为天sè已晚，无奈之下三人不得不在客栈耽搁一夜，次rì一大早，项羽就拉扯着张飞上渔阳街上购置了一些还算有些档次的礼物，而后便带着自己的三弟和jīng于看相占卜的张良，以故人之子的身份，找上了公孙瓒的家门。公孙瓒听说涿县故人之子来找自己，先是一愣，他都有些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当过涿县的县令了，在一听到张飞父亲的名讳，这才想起什么似得大笑着迎了出来，见到张飞就声音洪亮得高声呼喊：“果然是益德吗？哈哈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俺大哥的风！”
“啊？”
“末将项鼎，乃是前幽州太守刘焉门下，rì前刘大人被调往益州，临行前叮咛在下：叫在下率领本部五千人马来投奔公孙将军！”心头虽然暗恨张飞的直截了当，但是三言两语之间，项羽就将自己的意图说得一清二楚，就在公孙瓒稍稍一愣时，项羽更是恭敬得拿出了刘焉的推荐信。展信一看，公孙瓒眉头舒缓得大笑道：“哈哈哈……原来项将军不但是刘大人的得力干将，还是益德的大哥吗？好！没问题！如果不觉得屈就的话，就在伯圭手下听差！对了，你那五千军马呢？”
伯圭，是公孙瓒的表字，而相比起项羽来公孙瓒更在乎的，其实还是那五千兵马――毕竟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们是昨晚赶到渔阳地界，因为害怕夜深扰民，所以由我们三人轻装来拜见将军，其他士卒，都屯守在城西一处山麓脚下！”项羽应对有规，本以为公孙瓒会好好夸奖自己一番，不想公孙瓒一听说项羽的五千人马是在城西，不由得脸sè一变：“怎么？你们不是从城南方向来的吗？”
“这……”眼见公孙瓒神sè有异，项羽不答反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坏了！唉！你们不知道：北方乌桓虽然在数年来一直被我打压着，但是近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军马又彪悍起来，相应的，也再度表现出了南侵的迹象。不瞒三位：前些rì子，乌桓刚刚突袭过渔阳，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驻守渔阳。可是现在我们也只能确保东门和南门的绝对安全，至于西门和北门，却时常会有乌桓的游击铁骑来sāo扰！”
“公孙将军是怕……”
“不过料来无妨！乌桓的游击铁骑虽然来去如风，数量却并不会太多，大致也就是一两百人的游击纵队，如果项将军手下有五千兵马坐镇，倒也不须太过担心。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这就调集我的‘白马义从’走一趟城西，去把那五千人马迎接进来！”这么说着，公孙瓒已经吩咐手下召集那支由他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骑兵纵队，项羽一边暗暗感德公孙瓒的仗义，一边却并怎么担心关羽的安危，就算乌桓出动三万大军，恐怕也无法彻底击溃关羽和那由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五千jīng兵呢！不想就在公孙瓒集合完毕渔阳守军之后，接到一个突如其来的jǐng报：北方乌桓，竟然毫无征兆得发动了十万大军，分成两股，直扑渔阳的北门和西门而来！
“十万大军！？这怎么会……乌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兵马！？”
即便是之前对乌桓的攻击表现得颇有些不屑一顾的公孙瓒，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由得大惊失sè，却原来乌桓铁骑向来骁勇，加上他们是草原游牧民族，骏马彪悍、骑术jīng湛，如果是单对单的，公孙瓒手下的一般骑兵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往rì公孙瓒之所以能够在对战乌桓的战斗中取得绝大部分优势，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乌桓人少兵少，是被公孙瓒压着打的！
不想突然之间，乌桓竟然冒出了十万大军吗？
公孙瓒，字伯圭，人称白马将军。
然而此时，面对乌桓宛如天降的十万大军，这白马将军也不由得踌躇不决起来。
“敢问将军：您手上有多少兵马？”
“……，只有五万之众！”
“战报不是说：乌桓的十万大军是分成两拨，分别攻击渔阳的北门和西门吗？那么以将军的五万兵马，能否抵御对方的五万兵马？”说着眼见公孙瓒微微一愣，项羽豪气干云得请令：“若是将军有办法拖住攻击北门的五万乌桓军，我就有办法让攻击西门的五万乌桓军溃不成军！届时我横军北上，与将军合兵一处，便是对方号称十万大军，也必定有来无回！”
“项将军，莫不是想用自己的五千兵马牵制对方的五万铁骑？这不可能！你根本没见识过乌桓铁骑的实力！”
“那么依大人所见：要怎么办呢？”
“这……”
“公孙将军！可否听我一言？”就在公孙瓒迟疑不定间，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良突然踏上一步，朝着公孙瓒好生说道：“北方乌桓，向来地少人稀，加上这些年来将军一直致力于消灭乌桓之危，战事频繁，他们怎么可能拥有十万铁骑？退一步说：如果他们真得拥有十万铁骑，又怎么可能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呢？难道这十万铁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地上冒出来的？还是――某些有心人假扮的呢？”
“这位先生……”
“我听说过一句话：乌桓英勇，不如白马义从；辽东所患，尽在张家二子！”张良所谓的“白马义从”，乃是公孙瓒身边的一支亲信jīng锐骑兵，因为所有人都骑白马而名震辽东，至于“张家二子”指的则是在辽东为乱的张纯和张举两人！听了张良这带着恭维的言语公孙瓒不由浑身一震，稍一思量，当即朝着项羽明言：“项将军既然请命，伯圭也不便驳回，即如此，西门得失、渔阳安危，尽皆托付给项将军了！”
“将军放心！单有一兵一卒在，绝不敢让蛮夷进城！”
这么说着，公孙瓒和项羽等人已经分成北、西，交错而去，只是一路之上，项羽不免询问着关于张家二子的情况。
抛开公孙瓒以五万渔阳守军对站五万乌桓铁骑不说，且说项羽一行三人出得城门，果然就听到了西郊方向传来的轻微杀伐声，当下三人再不敢耽搁，一路疾驰，不片刻便见到了留守军中的关羽，眼见前方战团虽然已经开打，但是因为关羽采取了据地力守的防御工事，所以己方伤亡并不是很大，又见关羽运筹帷幄、指挥若定，项羽反倒是一阵欣慰。
当然现在似乎也不是欣慰的时候，赶紧杀敌才是正道。
“三弟！你统领骁武骑，全员出战，务必要冲散那什么乌桓铁骑，给你老爹的好友看看！”
“得令！”
“二弟！你统领神策骑，迂回绕到敌军背后，能杀则杀、能冲则冲，若是敌兵势大，则虚掩气势，故布疑兵！”
“得令！”
“传令本部三千步弓兵，分一千人身披重甲、手持大盾，站在防线最前沿，防御敌人的弓箭和骑兵冲锋；剩余两千人弯弓搭箭、飞弩扬矢，瞄准这些蛮夷的战马，给我――shè！”
一声令下，随着关羽和张飞这两条出水游龙的分头突击，项羽本部的三千步弓兵也随着他的号令开始变换阵型，在项羽亲自上阵，东奔西走得杀退了冲到附近的一小队乌桓骑兵之后，大盾防线已经完成，后边的弓箭部队也已经箭在弦、弓如月，一切就绪。项羽随手一挥，阳光下，飞矢点点，急箭串串，势如流星得冲杀向了对面也正冲杀过来的乌桓骑兵！
乌桓骑兵其实也在shè箭，毕竟以他们马背上长大的身手，一边冲锋一边shè箭并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乌桓骑兵shè过来的弓箭绝大部分都被防守在前边的大盾部队给挡住了，就算偶尔有一些箭矢从缝隙间偷溜过去，也伤不到重甲护身的近战步兵；可是乌桓骑兵身上的轻质铠甲却不能有效得挡住项羽这边飞过来的弓箭――为了保持骑兵的机动xìng，骑兵一般都不会装备重甲，自然更不可能在一边骑马、一边shè箭的同时，还能一边拿这个大盾牌耀武扬威……
这么一来，双方一轮箭雨过后，项羽这边不过是伤了三五个人，乌桓那边却已经被shè杀了好几百人！
却在这时，张飞的骁武骑也已经绕开双方弓箭的对shè，悄悄地扑了上去，这么一来，乌桓骑兵jīng湛的shè术便没了用武之地，在和骁勇善战的骁武骑拉开近战之后，乌桓骑兵的死亡率蹭蹭蹭得飞升起来。因为怕误伤到张飞他们，项羽自然没敢再拉弓shè击，但是就趁着张飞牵制住对方的同时，项羽却已经指挥着三千步卒步步为营得逼迫上去。
突然间，敌军后方传来一片杀伐声，神sè一动，项羽立马横刀，拔出天雷无妄便遥相一指前方。
敌军后方的动乱，显然是关羽所率领的神策骑引发的，依照项羽之前的吩咐，如果敌人势大，关羽是绝对不会这么冒然和敌人交火的，除非就像张良之前所说的：乌桓所谓的十万铁骑，不过是一个幌子，人数虽然众多，却绝对不可能全是乌桓铁骑，从一向审慎的关羽胆敢以三百人的神策骑挑动敌军后方大营来判断：项羽甚至怀疑，对方的总兵力恐怕也不过两三万人！
也正因此，项羽这才指挥着部下全军冲锋――不管对方是不是真正的乌桓铁骑，如果他们只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那种能力的话，别说了两三万人了，就是真的十万大军，又如何？
项羽这边才一冲锋，之前还在和张飞的骁武骑缠斗的那些乌桓骑兵立马拨转马头，回身就跑，这一来项羽军气势更盛，骑兵、步兵一起联动之下，紧追不舍而去。不片刻，便见到了关羽率领的神策骑果然正在追杀四处逃逸的敌军。
三兄弟汇合到一处，威势大增，一时间――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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