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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流 第十九章

    南宫翎天生聪颖,而且又相当爱好音乐,此刻已经完全掌握到碧海箫的吹奏技巧了。

    两人的合奏显得如此融合,在这开首曲里,整个地方充满了旖ni的气息。然后凝轻罗指尖一挑,琴声变时,南宫翎便放下箫,唱着:“秋淡,蝶冷。雁愁那时,红窗薄情,小楼娇嫩。梦语月下空梧桐,黄昏影消奈时节,复见伊人袖湿。”

    他唱的每一个声音就带着那歌里的凄婉,小楼似乎有了生机陪着人在梧桐下空等而失落,他的歌里,仿佛一个少女痴痴地等待着爱人。

    凝轻罗琴声忽然又转向急促,南宫翎微笑着,又接下去:“小楼雨前断翅。怎奈菊开夜落,那窗里,怀旧人伤浓。梦惜月,蝶化月。梦蝶瘦了相思,离合更未休。”

    在他唱到“未”的时候,似乎因为他这个字而让整个天地充满了疑惑,在“休”字结尾后,那疑惑强烈地变成痛楚,压抑。

    此刻,南宫翎心有感触,用上了华山的“音”的仙法。把自己的歌声用真元发出。

    有些修为不深的弟子,顿时都有所感触,差点潸然泪下。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意境里,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曲如此,谁能比拟?曲罢,众人还陶醉了片刻这才恢复心神。

    凝轻罗懂得音律,只听南宫翎唱一遍,就知道所有歌词,也深记脑中,她含笑说:“公子这一歌,当真是前无古人。”

    南宫翎说:“轻罗小姐这一琴声,却是如醉中红颜,加上小姐美若天仙,谁又能不醉。”

    衡山掌教痕韧说:“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南宫少侠修为高深,又懂这音律,日后大陆必然声音远扬,希望以后公子能有空来我敝山一游。”

    他此言一出,几乎是把自己和南宫翎的地位等同,而这句话一出,南宫翎声名大起,大陆传得沸沸扬扬。

    南宫翎微笑着说:“前辈有请,在下受宠若惊,日后定当拜访。”对方年纪虽然只痴长他几岁,但是毕竟是一代掌教。

    痕韧看他不带一点傲气,说话恰到分寸,便不由欣赏上这位少年。

    痕韧不由问道:“请问刚才南宫公子清唱的时候,是不是用上了华山绝学‘音’的仙法?”

    那些弟子都怔住了,要知道“音”仙法可是华山的镇派绝技。

    南宫翎淡淡一笑,说:“这是家传的音律之法,前辈见笑了。”

    痕韧心下吃惊,又问:“那刚才公子抵挡那巫谢的飞剑时,是不是用上‘弹’之决?”他的声音夹杂着激动。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那些衡山派的弟子更是一起盯着南宫翎看。

    南宫翎犹豫了一下,痕韧又说:“南宫公子有所不知,弹之决和音之仙法,早已经失传数百年,只是我刚才看到公子的飞剑并不属法器,如何能抵挡巫谢那全力一击?”

    南宫翎想不到自己所学的,有些竟然是几个门派已经失传的绝学,心下大喜,但他也同时明白如果自己说出施展的正是弹之决,自然会惹起滔天风波,于是摇头说:“刚才我虽然抵挡住那一击,剑法名称是流云波,巫谢他修为并不如我,纵然我的飞剑不是法器,我又怎么会敌不住他!”

    他此刻话音一出,顿时一副踌躇满志、傲视天下的气度!

    同时他所说的话也是没有人敢怀疑,因为南宫翎身上穿着仙衣,每个人自然都以为他的修为远高过巫谢。

    痕韧却是一脸失望,好不容易可能找到失传的剑法,却是一场空,但是他马上含笑着说:“南宫公子请恕刚才我情急下失礼了。”

    可是泰山掌教怠冷冷哼一声,低声说:“有些阿谀奉承之辈老是去套交情,面色上还沾沾自喜。”他像是故意说给痕韧说,所以声音刚好给痕韧这个位置的人都能听到。但他忽然指着天上飞着的全身长毛、没有尾巴的鸟,说:“这些鸟彼此追逐,表面上对异性欢喜,奉承,其实内心何尝不狡诈?如果得到对方身体,就马上抛弃他……”

    衡山门下听到都面色大变。痕韧面色微变,两边顿时剑拔弩张。

    但痕韧还没说话,南宫翎冷冷地说:“有些高人在下久闻其名,听说是正派中人,想来应该名节清高,可是一见之后,却原来是指桑骂槐之辈。这些虚有其表之辈的一言一行,让一派清誉毁在他们手里,真是可悲呀。”

    他刚一说完,那些衡山弟子都面有喜色,而痕韧心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怠冷面色铁青,刚要发火,却是那凝轻罗向南宫翎浅笑一声,说:“公子好犀利的口舌。”

    南宫翎笑着说:“轻罗小姐谬奖了。”

    怠冷想着这个少年不知什么身份,一上来能让轻罗如此和颜悦色,而且自己现在已经得罪了他,他不怒反笑说:“好极好极。在下能见识公子口舌,想必修真方面必然也有过人之处,而且公子身有仙气,在下为一派掌教,如果能得公子指点,那实在是三生有幸呀。”可是他咬字不准,三字却加了翘舌。

    看着他杀气沉沉,南宫翎心下一惊,如果比武自己必然露馅,但他天生镇定,面不改色说:“山牲?”他故意回头问痕韧说:“好象有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忘了是什么山上的畜生了?”

    原来山牲刚巧是一种人头兽身的动物,而且向来狡诈。

    衡山弟子都扑哧笑出声来,痕韧忍住笑,说:“好象并非是非某座山特有,而是天下随处可见吧。”

    泰山门下此刻面色俱已发青。

    怠冷忽然仰天一笑,说:“南宫公子开了一个好玩笑。”他祭出宝剑,顿时七道光芒向南宫翎扑来。

    如果对方直接用飞剑来攻击,南宫翎当场就会受伤。当时对方偏偏用上了泰山派的去拜访一个前辈,顿时让痕韧起了对钟山的敬意,他说:“不敢当前辈这个称呼。我等这一行虽是游赏,但却是……”

    他回头看了轻罗一眼,轻罗忽然黯然说:“不瞒公子,这次其实是为了家母病情,她中了七绝脉,所以轻罗想找寻各种药物来治疗。”

    南宫翎忽然想那黑老道曾告诉他:“东方何母亲虽中了七绝脉,只要在钟山找到鹗鸟,用它的血做药,就可治疗。”

    南宫翎顿时面色一喜,说:“轻罗小姐,不用哀伤,令母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必然会痊愈的。”他此刻称呼是用“令母”,则自然无形中与凝轻罗同辈了。

    凝轻罗幽幽地说:“她只怕……”此刻低下头的她并没有看到南宫翎的表情,而痕韧看到南宫翎面带喜色,马上说:“难道公子有办法治疗?”

    南宫翎摇头说:“在下不敢保证,不过可以试试。”

    凝轻罗惊喜地看着他,说:“公子有什么方法?”

    南宫翎说:“在下曾从一位前辈口中知晓一个方法可以治疗,但并不保证是否有效,不过我勉强一试,帮轻罗小姐找到药方。轻罗小姐请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的。”

    凝轻罗忽然站起,向他亭亭一福,说:“公子此恩,轻罗感激不尽。如果公子有任何差遣,但请公子吩咐。”

    南宫翎受宠若惊,忙扶起轻罗,说:“些须小事,何足挂齿。”

    凝轻罗说:“我为母亲这病,已经走遍龙元大陆,迄今毫无头绪,万念俱灰,如今公子忽然给轻罗一线阳光,也许对公子是小事,可是却关系轻罗一生。”

    南宫翎久闻凝轻罗孝母,说:“在下能结交轻罗小姐和痕韧掌教,已觉是无上惊喜了,能为轻罗小姐效力,自当鼎立而为。”

    凝轻罗平时听别人这般说过千遍万遍,可是却从来没有如此受用和舒畅,她甜甜一笑,一扫脸上常年的幽怨,说:“轻罗心下惊喜,不知公子能否告诉我那能知道七绝脉解法的前辈,尊姓大名?”

    原来这七绝脉虽不常发生,但是年老之女修真者,因为身体虚弱,或者受重伤,就有可能得此之症,龙元大陆之人对此相当重视,可是若些年来却无人配出解药,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每日疼痛而无法再度修炼。

    南宫翎说:“我不知那前辈名声,只听他自称黑老道。”

    此言一出,那痕韧固然吃惊诧异,而那凝轻罗面上无比惊喜,脱口而出:“黑老道?”顿时面上起恭敬的表情,说:“不知少侠和黑前辈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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