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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线收买人 1 第一章

    三天暴雨,b市不少地方已经出现内涝。即便昨夜雨已经停了,媒体也报道全市积水三天内将处理完毕。但人们心照不宣,这不过是个笑话。

    “擦,不来吃饭也不早说。”田小守烦躁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完发小发来的短信随手将手机丢到背包中,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钥匙。可是还不等田小守把钥匙从汗湿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来,门从里面打开了。

    随着门开,一阵凉气迎面扑来,田小守被吹的一愣,随即坚定地踏进室内,脚向后一踢,门啪的一声便合上。当然,门上也印了个残缺不全的泥脚印。

    嘿,厉害了,他这破地下室还能招来两个田螺小哥,空调都给装上了。

    开门的人很快走回坐在田小守电脑椅上的那人身旁,田小守刚在下班高峰期的地铁上丢了半条命,对这两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租房的陌生人很惊讶,但短暂的慌张后,田小守还是决定先把身上的负重放好,坐下先缓口气再和他们好好说话。

    毕竟没什么好担心的,开门的那个人他不认识,可坐着的那个,即使他是从小县城的小乡村来的,也知道那是单家的继承人兼单氏总裁单斯远。

    这样有钱到都不知道多有钱的人,能图他什么?还不如赶紧坐坐先把这口气喘匀了再说。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吃点,要不然一天打五份工还真是有点吃不消。

    “休息好了吗?”单斯远在田小守进门时看了一眼,确定田小守长得和那个女人有多相似后就低头看手机上的日程。单狩突然命令他接这小孩儿回家,有些安排要调整一下。

    “嗯,休息好了。抱歉,让你们等,还有空调,谢谢。”田小守乖巧地点了点头,换上在咖啡店兼职的职业笑容,站到单斯远面前等着对方下一句话。

    “从六月二十五日入驻逗乐直播,到现在直播时观众人数还是不能过五百。田小守,你不觉得白白浪费了许清音给你的这张脸吗?”单斯远调整好日程,抬头看向田小守,对田小守的感谢也只是点了点头。

    沾着泥的黑色运动鞋,宽松泛白的牛仔裤,简单白色t恤,连原本可看的脸都被一副不知道几十年代的黑框眼镜遮住几乎一半。不过仔细看的话,这副被汗水浸湿的模样还是有些禁欲的诱惑。

    至少,他不用花太多精力在田小守身上。

    "是挺对不起我妈妈的基因,但至少单总您也注意到我的直播了,那我的努力就算没白费,我知足了。"不仅是这张脸,许清音给他的还有这幅好嗓子。

    清爽干净的少年音,怎么都不会惹人讨厌。

    "知足?可惜,许清音当年就是太知足了才会有那样的结局。"单斯远起身,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文件,"希望初中毕业的你能看得懂这份文件。"

    田小守一笑,没有立刻回单斯远的话,也没有看这份文件的内容,而是直接撕开自己食指上的创可贴,在最后一页需要签名的地方按上了手印。

    鲜艳的红色在纯白的纸上很是扎眼。

    "单总来找我自然有您的道理,而我想进入娱乐圈也有我的理由,这文件不需要我看懂不是吗?"

    十八岁的田小守脸上还有一点未褪的婴儿肥,笑起来两个酒窝显得他乖巧又可爱。

    田小守笑着将文件夹递给单斯远,却不料单斯远好像被他的行为逗笑,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揉了揉田小守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轻声说到,"那以后我们就多多关照了,亲爱的小守,我很期待我们的婚后生活。"

    直到洗完澡换好睡衣,坐在这柔软的帝王size大床上,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田小守才放松地重重叹了口气。

    哎,怎么这么容易就把自己卖了呢?!

    事情还要从半年前他还在局子里的时候说起,过年时局子里几个区联合办春节晚会,他无意间听几个判了终生监/禁的老前辈讨论他长得真像许清音。一时来了兴趣,就借着除夕那天特许上网的一个小时查了查,可也就查出来几行字。

    许清音,史上最年轻影后,17岁机缘巧合被挑中出演《偶然》一举夺得影后,此后参演作品部部大火,塑造人物个个经典。20岁不幸遭遇车祸退出娱乐圈,三个月后在x市自杀辞世。

    但,明明是这样传奇的人,网上能查到的信息却寥寥无几,甚至没有一张照片和可以播放的作品源。田小守帮那几位老前辈打了半个月的饭,才换来其中一人托家人带来的,那人珍藏很久的海报。

    海报已经泛黄,清晰度也不是很高,但田小守几乎一眼就确定,许清音长得和他妈妈田梅一模一样!

    不,应该是除去那些伤疤,和他妈妈本来的面貌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田小守不自觉握紧了双手,几张a4纸被捏得发出刺耳的响声,有些事情,他妈妈不愿提起,但他不能忽视他妈妈弥留之际眼里的不甘。

    深呼吸一口气,将手里的纸抚平,上面写着的种种发展方案,他必须选出最适合他的。

    嗯,没必要最快,只要最后结果如他所愿他就知足。不过只怕,他知足了,单斯远却不会满足。

    "咚咚。"

    厚重木门发出的敲击声并不突兀,恰好够田小守收拾好眼里的戾气。

    "请进。"

    "这么晚还不睡,在等着我吗?"

    单斯远将手里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抬手很自然地揉了揉田小守的头,"真乖。"

    "是啊,特地等着您呢。"田小守乖顺地点了点头,甚至很配合在单斯远干燥温暖的掌心又蹭了蹭,不过这话里的讽刺就要另说了。他可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多浪费电啊,他向来过得无比低碳绿色。

    "那我可要给些奖励了。"单斯远爽快用手托住田小守后脑勺,俯身开始履行诺言。

    "你……唔,呜,好疼!"单斯远一松手田小守立刻向后挪了好几步,慌乱的动作弄得床单更加凌乱,极力拉开和单斯远的距离。

    我擦!这变态怎么能退这么快,肯定流血了!

    摸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唇角,田小守无比哀怨,恨不得直接挽起袖子来干一架,即便他不在乎什么初不初吻的,可没人会因为强吻而乐呵的吧。

    但事实上他也只能在心里骂骂单斯远,安慰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行了,连这都演不好,还怎么和我结婚?" 单斯远看着低头摸自己嘴唇还念念有词的田小守,脸上的笑意更深,长臂一捞田小守就稳稳被单斯远抱在怀里。

    从床头柜抽出管软膏递给田小守,又从下个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开始给田小守吹头发。

    除了小时候坐在他爸他妈怀里,田小守从来没有和别人有过这样亲昵的姿势。薄薄的睡衣根本隔不住什么,单斯远穿的又是睡袍,因为刚才动作有些敞开,背后传来的热度让田小守绷着身子根本不敢动。

    单斯远也注意到田小守的僵硬,又将两人的距离缩近几厘米。

    头上是轰轰的机器声,背后又是这如狼似虎的状况,田小守绷着绷着把自己弄乐了,他这样拘谨也是好笑,为了什么啊这是?

    涂完药膏,田小守将药膏放回原来的位置,一口气将温度适中的牛奶喝完,甜腻的奶香让田小守满足地眯起眼睛,不自觉舔了舔嘴角的奶渍,餍足得像一只刚偷吃完小鱼干的奶猫。

    背对着单斯远的田小守并没有发现,单斯远看见田小守这一系列动作眼眸狠狠一暗。

    "去刷牙,该睡了,明天还要去民政局。"单斯远笑笑,将吹风机放进抽屉,又转身收拾床上这些被田小守乱丢的资料。

    "您可以等着我回来收拾的。"喝了牛奶的田小守连声音都被染上了甜腻,嘴角翘起的弧度,嗯,是那么的欠抽。

    "你可以再让我晚睡三分钟,我保证明天你是被我抱着去民政局的。"

    "那怎么好意思!"

    眼睛要雪亮,玩笑要适度。田小守很乖巧地滚去刷了三遍牙,感觉嘴里不会再有单大总裁的味道后,刚好卡准三分钟一步三蹦窜上了床。

    "那个单总,我可不可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戳戳单斯远的背,田小守“小心翼翼”地开口。

    “如果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要和你结婚,原因有两个,一是单狩觉得对不起许清音想让我和你结婚,给你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进单家,也算是补偿;二是我总是要结婚,你至少长的拿的出手。”

    今天刚将两个远亲“送”到海外,又被单狩一个电话命令接手田小守这事,最主要的是小墨大概是在国外玩疯了,开学一个星期了都没回家的意思。

    单斯远心情不算太好。

    “谢谢,晚安单总。”

    “嗯。”

    其实田小守并不想问单斯远想要和他结婚的原因,他想问的是,单斯远的父亲单狩,到底和他妈妈发生了什么,才会内疚到一直寻找,以至于他一出现就能找到他。

    单家本宅建在海湾旁,他不习惯空调制造的冷风,睡前特地拉开窗帘,打开了落地窗。

    凌晨的海风很凉爽,田小守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好,一只手轻轻摩挲他妈妈让他拿去卖掉的指环。

    指环内侧刻着两个字,“音”和“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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